夜里,核桃妹与山凤同床而眠,核桃妹为山凤擦了止痛痒的药,山凤顿觉清爽。两人很投缘,以姐妹相称。核桃妹说:“妹妹,这药治标不治本,还是尽快用治本的药为好,要不然,溃烂成片,可就毁了容了。”山凤一听,心急如焚,说:“我知道解药放在哪里,姐姐,你等一会,我去去就来。”! c" M2 ~5 j8 p. J
不一会,山凤拿到了解药,二人急忙来到阿厚的土屋,给阿厚灌下。山凤说:“姐姐放心,解药一下肚,阿厚就会醒来了。”可是,等了一个时辰,阿厚也没有醒转来。二人才知道,那解药是假的。核桃妹叹了一口气说:“只有等苏府的管家来救我们了。”山凤说:“姐姐,你错了,就是苏府的管家让拘押你们的。”核桃妹不信说:“就是苏府的管家请我们去看病人的啊。”山凤说:“原来是这样,不知苏府的管家搞什么鬼。”核桃妹沉思了一会,说:“八成是苏府的管家想谋害苏承富,而嫁祸于我,这事不能再拖,好妹妹,你帮姐姐一个忙,我得赶到苏府去。”山凤小声道:“苏府的管家不让走漏风声,这事非同小可,我也帮不上姐姐什么忙。”
+ l& K9 B3 W6 k$ C1 _; d+ V果然,到了第三天,阿厚醒了。寨主也不食言,把他夫妻二人送回核桃箐。山凤拿到核桃妹配制的核桃修颜汤,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( A; g+ \3 N' ^* z' [; a他夫妻二人急忙骑马赶往漾濞江大弯子苏府,只见苏府门挂白幔,人披白纱,哀乐低徊,一打听,才知苏承富病亡了。
+ W" \- s8 r) ?. s7 o2 v核桃妹向门卫表明了身份,两门卫相互使了个眼色。一门卫说:“请二位稍候,我去向管家报告。”一会,管家出来把他二人请到客堂,还没落座,突然闯进几名彪形大汉,阿厚猝不及防,被捆了个结结实实,核桃妹也被摁住了。2 f3 A2 v0 B7 r8 u; C9 O' T
管家把他二人带到苏善人面前,气得只有半条命的苏善人一个劲地咳嗽喘息,指着他俩说不出话来。半天才挤出一句话:“庸医,庸医,赔我儿子的命——”' ~: n7 n" F5 { F
阿厚申辩道:“不是这么回事,是管家——”
1 G8 f7 \7 X8 ]/ N, \+ d/ C1 t管家狂叫一声“住嘴”,指使打手劈头盖脸地毒打阿厚,不让阿厚开口,打得阿厚气息奄奄,昏迷不醒,象死人一般。核桃妹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护阿厚,正巧被一打手落下的大棒敲碎了头盖骨,顿时气绝身亡。管家见出了人命,就把他夫妻二人,拖出苏府后门,后门紧挨漾濞江边,神不知鬼不觉,把二人抛入漾濞江中。正是发洪水的季节,汹涌的江水转眼就把他二人冲走了。
3 x1 E# j6 H0 b核桃妹的尸体被漩涡神奇地推到岸边。被正在岸边捡河柴的父子俩看见,二人认出是核桃箐的郎中核桃妹,就到核桃箐报了信。
6 W8 X! R) {; [0 D8 x8 h6 q- V$ U核桃箐的人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也不知道阿厚到哪里去了。乡亲们用当地最隆重的礼节,安葬了核桃妹。下葬的那天,下了一天的雨,人们说,老天也为核桃妹掉眼泪。
6 F" [; t! d$ r' _2 c不久,核桃妹的坟上长出一棵核桃树。树上有一只红头鸟,一到夜晚就叫:“阿——厚——回来,阿——厚——回来”。叫得人心里酸酸的直想掉眼泪。人们说,核桃妹生前就爱顶一块红头巾,这只鸟一定是核桃妹的化身。4 Y5 I+ b! G, [9 l3 T( T. M
过了几年,这棵核桃树结出许许多多核桃果。令人惊诧不已的是,原来的核桃果,皮厚个小仁瘪,俗称铁核桃。这棵树上的核桃果,却是皮薄个大仁饱满,人们欣喜地叫做大泡核桃。这棵核桃树挂的不是单果,而是双果、三果、甚至四果五果,人们相信,这是核桃妹结出的母子果,默默祈祷核桃妹母子在天之灵平安幸福。
3 F$ v: d1 {# C( v: X( A后来,苏星把大泡核桃树的芽嫁接到铁核桃树上,铁核桃也变成了大泡核桃。后来,核桃箐的山山岭岭,都长满了大泡核桃树,从此,核桃箐就改名为核桃园,为怀念核桃妹,人们每年都祭奠那棵大泡核桃树。久而久之,那棵大泡核桃树就成了人们敬奉的神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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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星就是阿厚,阿厚怎么姓苏了呢?4 X, H2 w! n. s0 s! A
原来,阿厚被苏府的管家抛入波涛汹涌的漾濞江后,奇怪的是,阿厚的头总是浮出水面。只因阿厚被结结实实的捆着,象不倒翁似的,随波逐流,冲到哪里算哪里。' y( T2 K9 `/ e, i! P5 V
不知过了多少时辰,阿厚冲到望猴滩,被正在滩边蹓马的寨主救起。寨主听了阿厚的叙述,直骂苏府的管家丧尽天良。寨主说:“看你浑身是伤,就先在我这里养着,等你养好了伤再作打算吧。”阿厚不肯,他要回去,就是爬也要爬回去,他要去找核桃妹,他还不知道核桃妹是死是活。寨主说:“这事好办,我派人去打探一下就是了,你养伤要紧。”山凤也在一旁劝说,阿厚只好住下了。/ {' u: z4 w" X& o5 e9 R1 C( e
探听消息的人回报说,核桃妹死了,怎么死的不知道,已经安葬了。阿厚一听,低吼一声,两眼血红,锉动着牙齿,从床上挣扎起来,还没下地,就昏死过去了。
& A( V* [: ^. ~9 W; V; E/ ?几个月后,阿厚的伤全好了,可是,寨主突发绞肠痧不治而终,料理完寨主的丧事后,阿厚告辞众人,打算回核桃箐。
1 `! M2 V1 `5 f, f7 p8 e, g山凤服用了核桃妹为她配制的核桃修颜汤,脸上的黑疙瘩早已不见了,瓜子脸越发光鲜细嫩,与原来的山凤判若两人。山凤说:“阿厚大哥,如不嫌弃,我愿服侍你一辈子。”阿厚说:“好是好,可我心中还有一件大事未了,恐怕牵连了你。”山凤说:“我原本也是良家女,是寨主抢来的,只要大哥用得着我,就是再难,我也去做。”阿厚说:“那就好,这事还非得你去做不可。”
# q7 T+ } ? Z5 Q# I- N6 j* A原来,阿厚想,要弄清苏府的管家为什么与他夫妻过不去,就只有混入苏府,才能查得到真凭实据。怎样才能混进苏府去呢?阿厚想来想去,只有山凤最合适。可是,阿厚又不知道山凤的心思,再说,万一露出破绽,就有生命之忧。阿厚也不想让山凤为他作出无辜的牺牲。现在,山凤表明了心迹,他俩成为了知己,为了澄清核桃妹的冤屈,他俩就是去死也在所不辞。
; n& x5 B# r3 [5 P阿厚和山凤到核桃妹坟前祭拜之后,就来到漾濞江大弯子。费尽周折,山凤到苏府当上厨娘,终于摸清了真相。
& D& e3 I+ g3 y1 E! R( U) a原来,苏府的管家早就想霸占苏善人的家业,苏善人已年逾古稀,在世的时间不多了,只是怎么才能除掉苏承富呢?管家为此费尽了心机。% S' J+ k2 A2 L" e: {, X, {% d: E
管家买通了八字先生,千方百计把老情人钱翠馨撮合给苏承富做老婆,两人密谋让苏承富纵欲身亡,然后,他俩名正言顺地成为夫妻。钱翠馨本是水性杨花之流,哪有半点妇德可言,尽然充当谋害亲夫的刽子手。
$ \/ t# Z4 U' i9 ], p, A- F' l那钱翠馨妖娆风骚,苏承富又是好色之徒,不多久,苏承富就被钱翠馨迷得成了色痨,眼看就要命赴黄泉了,偏偏出了个核桃妹,还是医治这种病的圣手神医,这不明摆着是坏他的好事吗?他能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手的财富被核桃妹给毁了吗?
; y& w$ K7 z4 z: P; e: O于是,他把核桃妹配制的核桃祛痨汤留做自己用,给苏承富喝的却是催命汤,趁机加速苏承富的死亡。于是,他买通山贼拘押核桃妹夫妻二人,阻止核桃妹为苏承富治病。于是,他向苏善人说,是核桃妹医死了苏承富,嫁祸于人。于是,他抛尸匿迹,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。 D5 q3 U7 y: ]( [6 I( g C, V2 }
阿厚对山凤说:“这样看来,下一步,管家就要对苏善人动手了。你要留点神,暗中保护好苏善人。把管家的罪行告诉苏善人,让他先别声张,总有一天会戳穿管家的阴谋。”
: H" U) U# F# t8 e9 a7 `9 w经过周密的安排,报仇雪恨的这一天终于来了。
- L% I/ n2 e- z( j这天,是苏善人七十五岁寿辰,苏府张灯结彩,大摆宴席,远亲近邻前来祝寿,热闹非凡。
" N: m5 Q, x. v/ ^7 k8 n* n. K苏善人神采奕奕,十分健谈,客人们都奉承他能活两百岁。他呵呵笑道:“两百岁倒未必,可是,我身无病痛倒是真的。”当有人向他打听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时,他说:“我服的是核桃延寿汤,三天一剂,常服有效。核桃箐郎中核桃妹就专配此药。”3 G3 k$ ~# m" @0 d# p% ^
苏善人话锋一转,冲管家说:“你不是说,我儿苏承富,就是服了核桃妹的核桃祛痨汤,命丧黄泉的吗?”管家突然听到这话从苏善人口里说出来,不知是什么意思,吱吱唔唔,回答不上来。苏善人朗声道:“我服了核桃妹的核桃延寿汤,怎么没有死,反倒越活越精神了呢?”管家脱口道:“核桃妹不是死了吗?怎么还能配制汤药啊?”苏善人大笑起来:“管家,你看,那不是核桃妹吗?告诉你,她没死,活得好好的。”
, K. k& }" E/ O" \% K管家一看,只见核桃妹和阿厚夫妻二人双双来到堂前,向苏善人拜寿。管家大叫一声“有鬼”,就往外跑。
2 _$ u5 X8 J$ G" ]/ H5 [( {说时迟那时快,阿厚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领,管家眼看阴谋已经败露,突然抽出匕首,丧心病狂地向阿厚的心窝剌去。阿厚没有料到这一手,顿时倒下了。假扮核桃妹的山凤,抱住管家死死咬住管家握刀的手腕不放。苏善人喝令家丁把管家绑起来,传钱翠馨。
0 c3 T+ ]8 @9 y; C9 J钱翠馨一看,明白阴谋败露,管家已在劫难逃了。她一把鼻涕一把泪,把事情的根根底底都说出来了。
! u7 T6 J, M1 \. ?听得众人唏噱不已。6 F0 T' J, e2 s/ S' L
苏善人把管家和钱翠馨送官法办。
, {( w9 I- W! X- `) z阿厚奇迹般地醒过来了。山凤精心的护理,使阿厚很快就康复了。苏善人为报答阿厚的救命大恩,收阿厚为义子,并更名为苏星。* l+ t4 d" L- t8 K
苏善人越想越觉得核桃妹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,整日神情恍惚,如坐针毡。为了使自己的愧疚得到解脱,他变买了全部家产,和苏星山凤一同到核桃园居住。, k0 _2 b ], Z* _- i
苏善人在核桃妹的坟旁修了一座庙,用汉白玉雕了一座洁白无瑕的核桃妹像,天天忏悔祈祷。好象核桃妹真的宽恕了他,他越活越精神,走山路如履平地。他时常与来庙里进香的人们谈善缘,为愚顽之辈指点迷津。他活到一百一十岁时,无疾而终。& J0 G) E& r# n+ C' p$ U: }
慢慢的,人们发现,这座庙有些怪。商贾来进香,必定财源广进。学子来许愿,肯定高中。仕途之人虔诚祈祷,总会发迹。真是心诚神可鉴,心想事竟成。香客络绎不绝,如同街市。' l/ g% P6 ^' W# u, U/ z+ U
人们把这座庙奉为核桃神庙。 |